顾皇后淡淡说︰「你昨天说的事，我仔细想过了，所以今天一早就叫了燕王过来。」

清沅十分珍惜地收好玉，又道︰「我怎敢欺瞒娘娘！」

顾皇后让她起身，道︰「你说的事是如此。只是燕王也说了，他是真心欢喜你。」

清沅静静听着皇后的话。

顾皇后道︰「我看他这话倒也不假。」

清沅的心突然跳得越发快了。她喃喃道︰「娘娘……」

顾皇后道︰「去吧，他在花园里是等你吧？你好好想想，燕王对你如何。」

清沅就从顾皇后面前退下，去花园里找到了燕王。

宫人离得他们远，只能看到他们的神色，却听不见他们说话。燕王一见清沅就笑着问︰「玉拿回来了？」

清沅板着脸，不能露笑容，只是点点头。

燕王微笑道︰「好了。这下我们只能等了。」

两人并肩而行。清沅低声道︰「是的，只能等了。」

燕王低声笑道︰「昨夜我本想看你去的……」

清沅抬头看他。他温柔道︰「等的滋味不好受。」

清沅忽然道︰「有件事情我要对你坦白。」

听她的语气颇是严肃，燕王站定︰「什么事？」

清沅与他四目相对，道︰「当初，你对玉苓曾一见钟情，是因为玉苓穿了一身别致的梅花骑装。那身衣服，并不是她的。是她从我这里借走的。」

燕王看着她，一时间像是有些糊涂。清沅看着他的神色，心道，原来他这样聪明的人，也会有这样茫然的神色。

静了一拍。燕王才道︰「你是说，我错过了你？」

清沅不用说话，她用眼神说明了一切。

燕王慢慢问︰「你怎么，到今天才说。」他似悲似喜。

清沅道︰「我就要在这当口说。若事情一切顺利，这时候就当给你打个岔的，等也等得不那么难受。若是万一……」

若是万一他们被迫分离。

「我要你记着我，」她声音轻，但绝决，「我要你记着我，你上辈子错过的人是我。我要做你骨头里的刺，让你想忘也忘不掉。这样你才能不管隔多远，多久，都会要与我团聚。」

燕王一把抱住她。

清沅挣扎了两下。燕王只是抱住她。

她低声道︰「你知道顾皇后能看到我们吧？」

燕王道︰「让他们看吧！这本来就是真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