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和光看她这般模样,伸手捏了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,柔声道:「你若是不喜欢,那我就不娶……」
小寒一怔,停下了挣扎的动作,一双水润大眼,看着他。
盛和光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眉毛,低笑道:「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我看,我会以爲……你在勾引我。」
小寒楞楞的,还要再说什么,盛和光却已亲了下来,在捆绑了腰带的窍细手腕之处,温暖湿热。「那些女人,半分没有你好看,我可不要娶她们……」
盛和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喃。
小寒的酒意不断上涌,只觉得盛和光一会儿过分用力,一会儿又十分温柔。恍恍惚惚之中,小寒心想,既然盛和光康复了,自己很快也要走了。反正,盛和光是这般美男子,自己也不吃亏。尝过了滋味,将来也不后悔。毕竟,过了这个村,就没有这个店了。
盛和光想的,却是只待小瘦马成了自己的人,享受惯了荣华富贵,就算拿了身契,她也断不会想要离开。
於是,这一夜竟是说不出的放浪与和谐了。
崔嬷嬷一早醒来,照例来请安,发现三爷竟还不曾起床,不由得微微担心,问:「阿旋,三爷怎的还不起?可是身体不适?」
阿旋如今十六岁,懂了不少东西,一张脸涨得通红,支支吾吾道:「小寒姑娘在里头。」
崔嬷嬷一怔,继而眉开眼笑,双手合十,道:「太好了!太好了!」她总觉得三爷对小寒有些心意,可是真要仔细去看,却也看不出来。不曾想,终於还是在一起了。她忙让厨下备些养胃养气的膳食。这一次,小少爷是真的很快就会来了吧!
小寒一觉醒来,觉得有些头晕。正要起身,忽而察觉自己身旁有人,那热乎乎的手掌正搂着自己的腰肢。小寒一惊,立即想起了昨夜的事情,猛地拥被坐起身来。
盛和光被她惊醒,也坐了起来,刚想说话,小寒已是不知从何处捡了一件衣衫,披在身上,抬脚就要下床。盛和光眼疾手快,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,「要去哪里?」
小寒挣扎着,「盛和光,快放开!」
盛和光却是看到她的手腕之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,正是自己昨夜留下的。她肌肤白晰娇嫩,这青紫的瘀痕甚是触目惊心。
他低头,亲了亲她的手腕处,低声道:「且涂了药膏,再出去。」说着,放开了她的手,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,道,「这是上好的玉霜膏,涂了正可消肿。」
小寒眼看盛和光又要执起自己的手,她抢过小瓷瓶,道:「不劳烦三爷,我自己来。」
盛和光想起昨夜,知是自己理亏,耐心也比平时更多一些,当下又道:「想吃什么?我让人去准备。」
昨夜他本是一时冲动,才脱口而出,说了暂不娶妻。也是那句话后,小瘦马就不再挣扎了。今日醒来,盛和光忽觉豁然开朗。何必还去相看什么大家闺秀,惹得小瘦马受委屈?他的亲事,他自然可以做主,旁的人说什么算不得数。
他虽是王府出身,也知道门当户对的妻子的重要性。无论五皇子,或是舅父姨母,都同他说过几次。可他又不是非要与谁联姻不可,不如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便是。
小寒给自己的手腕涂着药膏,闷闷道:「我吃不下。」昨晚自己喝了酒,一时冲动,此刻回想起来,她心中有些烦闷。虽说打定主意事成之后就离开,可是,若有了肌肤之亲,将来总是更多一些麻烦。如何避孕,便是头一件麻烦的事情。
盛和光只当她是太累了,当下温声道:「那我叫厨房多准备些,昨晚累坏了。」
小寒瞬间面红耳赤,瞪了盛和光一眼,想起昨夜自己因爲冯琳而抑郁难当,当下问道:「三爷爲何与冯琳这般亲近?」
她酸溜溜的模样,却极大地取悦了盛和光。盛和光笑道:「她熟知京中闺秀,我才问一问。我同她,全无关系。」
小寒还要再问,盛和光却覆上了她柔软的红唇,轻轻碾压着,道:「旁的女人,都没有你这般……娇软美丽。」
男子暖湿的吻痕落在她的红唇之上,有些微痒。小寒微微颤了颤,罢了,事已至此,追问再多又有何用?
盛和光见她安静下来,便穿衣起身,心情畅快地出去,叫热水和吃食了。
很快,热水就来了。阿庭与阿楼抬水进来,还笑着祝贺小寒。小寒待两人退下,方迈步沉入浴桶之中,热水浸泡着她,她闭目靠着桶壁,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水面上的花瓣。
昨夜的事情,实在是一笔糊涂账。盛和光确实心怀不轨,自己却也有些私心。尤其是盛和光竟然说,若是自己不喜,就暂不娶妻。如今回想,那大概就是男人床榻间的甜言蜜语,大可不必当真。可是,昨夜,自己听到的时候,竟然有些傻了,停止了挣扎,任由盛和光施爲了。
说到底,自己有几分喜欢盛和光,就盼望着能多独占他一日,偷得这片刻的欢愉。至於将来,若是他要娶妻了,自己自请离去,想来也是合乎他的心意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三爷:终於表白了。她心里肯定很感动,不然怎么会顺从呢?
小寒: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美色当前,先吃再说。